然而江江的目光并未因为他的抬头而望向他的脸,他顺着江江的视线望下去,目光刚停到他的手上,江江语气不是很好的来了一句:“你就一直这么刷碗的?”
南叙很想把他那只受伤的手躲起来,但为时已晚,他刷碗的动作蓦地放慢很多,又低下头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,小声说:“都打痂了。”
谁成想他话音刚落,江江直接从水里捞出他的手,掌心对着他的掌心,气愤未下地说:“这也叫打痂?伤口都泡白要出浓了。行了行了,你赶紧停下吧。”
江江说着把他的另外一只手也捞了起来,并把毛巾扔给了他。
“擦干了,先去沙发上坐着,一会儿我给你抹药。”
然后速速动手把剩下的不多的几个盘子冲洗干净放到了碗架上,才转身出了厨房。
结果南叙好像跑到楼上去拿药了,沙发处没有他的人影。
她在桌子上的纸抽里抽了两张纸擦了擦手,然后等南叙下来。
然而没等到南叙下来,南叔带着孟雪尔先进了家门。
江江顿时从沙发上站起来,一时不知该说什么,最后等南叔换完鞋,也只想出一句:“叔,你们回来了。”
南叔倒没表现地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,很温和地说:“恩,就你起来了?”
“那个还有……”
江江的话还没完全说出口,就听见有对话的声音传来,回头一看,晴姐和南叙一块走了过来。
还毫不知情的晴姐看到自己的丈夫很是吃惊:“呦,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。”
后一想不对啊:“你这几天不都要在医院值班吗?”
南叔用一副“你妈还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”的表情看向南叙,南叙回以一个“我妈刚起来”的眼神。
他俩眼神来往之间,晴姐已经注意到跟她丈夫一个方向站在边上低着头,看起来很拘谨的孟雪尔,不由一句:“你俩一块回来的?”
孟雪尔依旧没敢抬头,南叔轻声“嗯”了一声,后又补了句:“一起从医院回来的。”
“从医院?”
晴姐惊讶地赶紧凑到孟雪尔身前,抓住孟雪尔的手,很担忧地说:“怎么了,哪不舒服?阿姨这…这昨晚喝多了,都不知道你难受。”
晴姐看孟雪尔一直不说话,蔫蔫的样子,着急地又转向自己的丈夫说:“她怎么了,没什么大碍吧?”
“你让小孩们说吧,他们比我清楚。”
“什么意思?病不是你给看得,怎么还小孩们比你清楚?”
南叔突然想起什么,从拿回来的公文包里掏出两份报告递给了晴姐:“你先看看这个吧。”
晴姐满脸疑惑的接过来,没瞄几眼,心就惊了,连拿着报告的手都越来越抖的厉害。
“这…这……”
晴姐不可置信地看了孟雪尔好一会儿,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孟雪尔是这副状态。
可她是不会想到那药是孟雪尔自己给自己灌的,所以转头问南叙和江江:“昨晚咱们家进人了?”
两人纷纷摇头。
“那她怎么会…她后来一个人出去了?”
南叙本想讲一下昨晚的真实情况,但一想到昨晚跟父亲讲时,父亲与他那强烈的争执,他考虑了一下还是说:“没有,她一直在这家里。等我一下,一会儿我回来跟你说明真实情况。”
南叙噔噔噔地跑上楼,把他的手机拿下来,回来时,晴姐在满是自责的安慰孟雪尔。
而孟雪尔依旧没说话,只是低着头,表现出一副受了很大委屈可怜巴巴的样子。
南叙直接打开昨晚录的几段视频,递给他母亲,让她自己看。
总共三段,除了在他房间里那段是江江录的,其余两段,均来自江湖。
一段孟雪尔假装江江来敲他房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