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天明黑着脸骂道“都怪你,一惊一乍的,怎么回事啊?”
“侯爷,小的不是故意的。”任财手往前指,刚想说自己被人踹了一脚,可一眼望过去前面连个人影都没有。
难道刚才眼花了?可刚才分明眼前有白色人影一闪,难道大白天的见鬼了?任财想到这儿不禁打个冷战,苦着脸说:“刚才是小的不小心摔倒了,让侯爷受惊了。”
“都在眼前,就去镇关侯府吧。”任天明黑着脸瘸着脚慢慢走回轿子中。
轿子继续往前走,四个轿夫心中都嘀咕着,这么一会儿功夫,轿子似乎重了。他们心中虽然觉得奇怪,但想到任天明还在气头上,谁也不敢开口,更不敢停下来查看。
眼看着轿子离镇关侯府越来越近,沐梓彦心中一阵欢喜。
“来者何人?”镇关侯府的守门人问道。
任财走上前去:“永安侯任侯爷求见沈侯爷。”
“小的叩见任侯爷,我家侯爷吩咐了,任侯爷到来就直接请进去,不用禀报了。”看门的小厮陪着笑脸。
“好,侯爷,您小心点。”任财上前掀开轿帘。
几个轿夫也讨好地围了上去,镇关侯府看门的两个小厮见这阵势有些好奇也围了过去。
就在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任天明身上的时候,沐梓彦从轿子窗户跃出,脚不着地已经飞上了旁边的围墙,眨眼间消失在红墙屋檐之间。只是白影一闪,就算瞥见的人也会以为是眼花而已。
在镇关侯府内找个地方先隐蔽好,沐梓彦心中一点也不急,有任天明这个向导,他也不用费心思去找沈保坤的下落了。
听到任天明已经来到沈府门口,沈保坤露出耐人寻味的浅笑:“请任侯爷到花厅吧。”
说完后沈保坤率先朝花厅走去,刚踏进花厅不久,就见任天明在任财的搀扶下一瘸一拐走了进来。
“任侯爷,这是怎么了?”沈保坤迎上去惊奇地问。
“别提了。”任天明摆摆手,在任财的搀扶下落座,“没什么大碍,只是在来的路上出了点意外,脚有点扭伤了。”
“需要传大夫来看看吗?”沈保坤表面上装作关心,内心早就乐了。
“不用了,等一下回府我再找大夫瞧瞧。咱们还是说正事吧。”
见下人们已经奉茶,沈保坤朝他们挥了挥手,任财也退出去。
见沈保坤笑脸相迎,任天明露出愉悦的笑脸:“任某就知道,以保坤兄的才智,肯定会做出最好的选择。”
沈保坤也跟着满脸的笑容说道:“良禽择木而栖嘛。”
“说得好。”任天明大声赞赏。
“请喝茶。”沈保坤示意道。
隐身在花厅外横梁上沐梓彦心里嘀咕着:看样子这沈保坤与任天明是一丘之貉,怎么暗香那么笃定他会帮助如意阁呢?
“保坤兄,其实您只要明哲保身,不掺和朝堂上的纷争就可以了。至于关键的时候,京畿还有临王维护着,您随时注意风向,听从太后娘娘的旨意,控制好军中您手下的将领士兵,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该干什么你是武将,应该比我这文官懂得多吧。”任天明这番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。
沈保坤打着笑脸:“请任侯爷转告太后娘娘,该怎么做本侯心中有数,只是这契约和承诺这两件事——?”
“您就放一百个心啊。”任天明凑到沈保坤跟前,“事成之后,您手握兵权,女儿进宫,你的地位一下子就上去了,谁能奈你何啊!到时候还请保坤兄多多提携小弟啊。”
沈保坤眉开眼笑:“不敢当,这是太后隆恩,任侯爷也功不可没啊。”
“哪里,哪里?”任天明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,“我这不也是为了家国百姓嘛。”
“是、是、是,任侯爷辛苦了。”沈保坤连连附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