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农,去武学和太学,寻找懂得治水的人才。
忙到了最后,李若水在写名字的时候,忙中出错,写了个李治水。
一下子就传开了,这位李相公索性真的改名了,就叫李治水!
还就不信了,治理不好黄河!
朝中诸公,轻松的没几个,像总揽全局的赵鼎,基本上就住在值房,十天半个月,回不了家里。
只不过大家伙虽然身体累,心里却还是轻松的。
因为谁都清楚一个道理,千百年的历史上,能专心干事,不用受到掣肘的,也就是那么有限的寥寥时光。
整个大宋朝,除了赵匡胤的那十几年,基本上就在扯皮了,后面更是翻烧饼,不停折腾。
好容易有个做事的时间,正好大展拳脚,只要干成一件,就能流芳百世。说句不客气的,哪怕大宋朝完了,他们还能在青史留名,受后世敬仰。
天时地利,只要有点能力,谁又能坐失良机?
赵官家对待主要的政务,都是如此分配。
不过一些特殊情况,就需要皇帝陛下亲自来抓了。
诸如用兵,诸如对外,也诸如钱引!
“官家的话,臣不敢苟同,将钱引的功劳尽数归于大相国寺,这不公允,官交子早就推行了,随后还有钱引,如何能把天功归于大相国寺?”
赵桓微微含笑,“陈尚书,你就别琢磨着赶尽杀绝了,大相国寺也的确帮过朕的忙,给他们一条活路,难道不成么?”
陈康伯绷着脸道:“官家既然挑明了,那就请恕臣狂言……僧人经商,还打算以商乱政,本就该严惩不贷,死有余辜。万不该有纵容之心。”
又是个耿直的,赵桓有点招架不来,唯有不言。
倒是陈康伯,他把话又拉回来了。
“回官家的话,臣倒是以为,此时想杀大相国寺的不是朝廷,而是那些豪强大户!”
赵桓不动声色,突然幽幽道:“包括郑家吗?”
陈康伯略迟疑,就反问道:“王子犯法,可与庶民同罪?”
赵桓嘴角上翘,不客气道:“罪加一等!”
瞬间,陈康伯无话可说,必须缓缓了,
毕竟郑家牵着郑太后,郑太后牵着赵佶……即便不考虑赵佶,她也是前朝皇后,赵桓的嫡母,半点不顾及,怕是不好吧?
“没有什么好不好的,你要是觉得投鼠忌器,就让太上皇写个手谕,说明他现在幡然悔悟,大义灭亲,越发明白,对待皇亲国戚,更需要严厉执法,大宋优先云云……”
陈康伯翻了翻眼皮,彻底无语了。他都开始同情赵佶了,摊上这么个儿子,是真的半点脸皮也不剩啊!
“臣懂了官家的意思,现在倒是只剩下一件事,那就是如何维护住钱引的威望,不至于受到大相国寺牵连了。“
没错!
从这件事情一开始,大相国寺就是注定被碾碎的渣渣,没有半点悬念!
这帮和尚有什么权力吗?在官场有多少盟友吗?
他们把持钱引,又当了多少人的路?
别看有那么多豪门世家跟他们往来密切,可是真正到了关键时刻,抛弃他们,就跟玩似的。
而且其中还有很多人,把大相国寺当成了攻击赵桓的武器。
大相国寺完蛋,钱引毁了,官家威望大损,以后纸币这块,被钱庄票号瓜分,成为一些商贾豪门的掌中之物,岂不美哉!
“陈尚书,你想维持住钱引,就不能毁了大相国寺,他们是连在一起的……不然朝廷背不起这口黑锅!”
赵桓笑呵呵说道,陈康伯稍微一愣,却也是无奈长叹,道理还真是这么回事。
眼下的钱引是大相国寺弄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