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上来。柳天波展开看罢,二人眼神一紧。柳天波将手札放入怀中,说道:“信已到,你回去罢。”説时,柳任自怀内摸出了一块铜钱。这铜钱有孔无字,正是九届统领回令的信物。那使令接过信物,跳上马背,原路返回。柳天波向任闲遥说道:“你让他俩送少英他们去玉琼山,我们去瞧瞧。”武林盟九届统领身职均为九届统领管辖,是以任逍遥名义上却是柳天波的下属。任逍遥向金千两,田居子二人说道:“你们将少英他们带往玉琼山,我们去处理些要事。”说罢,高声一呼,领着二十名弟子向侧道疾奔而去。金,田二人得令,策马来到车帷前,金千两说道:“张兄弟,统领他们有要事去办,我兄弟二人引你去玄天派。”张少英出得马车来,见柳任远去,稍些不舍,但想终要分别,也只得罢了。
一行六人,三骑一车,径向西行。不时,便行至深山中,阳光斜引,群峰耸立,正是巍峨的秦岭。张少英此时已骑在马上,车由金千两执着。金千两说道:“这方圆百里再无城镇了,今晚我们恐怕要在野处宿营。”张少英点头应是。午间,众人吃了些干粮,再走得数个时辰,天色渐黑。六人寻了处山壁里处,筑个火坑,再给马喂了些干草。稍稍安顿之后,众人稍稍吃了些,便各自安睡。三女带有被褥,均睡在车中。林梦怡本及担心张少英受寒,但张少英见金千两,田居子二人和风而睡,甚觉不妥。何况他体内阴阳真气周身运转,相错交换,外冷内热,外热内冷,早已对身外寒冷没甚麽知觉。
张少英不敢离三女太远,向火堆中加了些湿柴,这才和衣而睡。睡至半夜,张少英起身方便。再自躺下,睡意刚起,隐然听得不远处似有脚步声,来势甚缓。他五官感应此时已属罕见,此时功力大进。待金,田二人惊觉时,张少英已拔剑护在车前。三人屏住呼吸,凝神细听,来者脚步虽缓,但轻而稳重,似还不止一人。不过片刻,脚步声渐近,金,田二人已辨出来者一行七人,四人步子轻盈,三人步子稍重,显是习武之人。张少英不懂其法,却未能辨得出有几人。依稀之间,三人隐见十丈之外立有数个人影。但其所占之处正是火光未能照亮之处,亦看不清面目。深夜之中,冷风刺骨,明月高照,那人影一动不动,煞是诡异。这时人影又缓缓向后隐没,三人却未听见一众移步的声息。张少英正自松了口气,却听金千两轻声说道:“是敌人。”田居子点点头。金千两较田居子入门为久,又深得任闲遥真传,心机较为纯熟,自是比田居子先领略了一步。金千两心中已有计较,向二人细声说了。
张少英唤醒了三女,连着棉被亦拿了出来。三女听得张少英细说,默不作声的下得车来。田居子四周查探一番,但见四周树木稀疏不易藏人。待攀上山壁,才见八九丈高处有一凹处,宽及二丈,深愈丈余,却是山壁上的巨石掉落所成。其内腐叶堆积,湿气极重,霉味儿冲鼻。三女虽极不习惯,但知此非得已,均默默忍受。张少英将三女裹在被中,示意三女无论如何不可出声。三女点头,只是心头害怕,紧紧缩在一起。张少英安顿好三女,本欲离去。突又凑过身子,自林梦怡脸蛋上吻了一下。却是初次临敌,心中不免稍有紧张。林梦怡羞红了脸蛋,心中亦为甜蜜,轻声说了句:“你小心!”
张少英下来时,金,田二人已在等候。三人一言不发,钻入马车中,屏住呼吸。果不见多时,但听前、左、右三面皆有脚步声,却是敌人分成三拨儿包围而来。只是只听得其中六位的脚步声,却是少了一人。眼见场中并无人影,六人渐近马车,却仍各自持兵器护身,不敢大意。三人瞧不见外处,听得六人渐近,更是屏住呼吸不敢稍动。六人渐近马车到两丈外,便不再进。这来的六人中,或高或瘦,六人身形大不相同,衣着更是与中原大异。其中一大汉愈四十来岁,身形庞圆,一身富贵气息,厉目烔烔有神,甚是傲气。但见他身着圆领窄袖锦